第(2/3)页 当日,那些镇辽黑甲虎狼甚至并未有片刻休整,便有军将提兵踏至关下,持槊直指关墙之上。 “城头鼠辈,何人敢与某家一战?” 眼见关内并没人应声,紧接着便是一通污言秽语的疯狂输出。 骂到兴起,身后一众黑甲虎狼则是大笑出声,极尽羞辱嘲讽之能。 而虎牢关原先那些关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。 无非就是骂两句,又不掉块肉。 可那些出身世族高门的军将却是受不了了。 他们出身高贵,何曾想过有一天竟有敢如此辱骂他们? 所以哪怕那些虎牢关关将百般阻拦,还是有人怒意冲霄之下,直接选择来看领兵出城,誓要将那满嘴喷粪的镇辽匹夫斩于马下。 只可惜,其志虽勇、修为也算是不弱,甚至隐隐强过对面那镇辽军将一线。 可事情的结果却是双方只短暂交锋了一瞬,便被对方一马槊连人带甲穿透了胸腔。 随后就这么被长长的槊杆挑在半空。 尚未死透的他,在剧烈痛楚的刺激下,痛声哀嚎。 而那镇辽军将手段极其高明,任由他如何挣扎想要逃脱,也是无济于事。 等到他那一路出关迎战的人马,被那些镇辽黑甲有如砍瓜切菜一般迅速屠戮干净,那镇辽军将就这么一路挑着他,在虎牢关下来回驰骋,口中更是大笑连连。 “天下膏腴竟豢养了你们这些废物!简直浪费!” “依本将看,你们还是降了吧!” “若是我家王上高兴,兴许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!哈哈——” 嘲讽之言,与那关将的惨嚎,一道在法力的裹挟下传遍虎牢关。 引得关墙上目睹这一战的所有人全都脸色难看。 直到这一刻,他们才悚然惊醒。 人的名,树的影。 镇辽虎狼的强大,传言不虚。 一瞬间,原先怒骂、不屑的关墙之上,寂静无声。 不少从未经历过战阵的世族高门子弟,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,眼中尽是惊惶与悚然。 而这时,那燕将再一次动了。 也不见他有多大的动作,手中那杆粗壮马槊便凌空向着虎牢关的方向电射而来。 而与马槊一同射向关墙的还有那名被挂在槊锋之上的关将。 嗡—— 噗嗤—— 锋利的槊锋瞬间穿透石墙,连带着那关将恰好钉在了【虎牢关】的【虎】字之上。 鲜血顺着槊杆蜿蜒流淌,将未曾遮掩住的字体部分整个涂抹、染红。 这样一来,原先的【虎牢关】摇身一变,竟成了【牢关】。 一瞬间,没了原先的威风凛凛,只剩滑稽与可笑。 “哈哈!牢关!画地为牢!” “好名字!好名字啊!” 说罢,直接带着麾下虎狼策动座下辽东大马扬长而去。 可偏偏这时,那被马槊钉在【虎牢关】门额之上的关将还未死去,兀自惨叫连连。 一直等到那燕将远离,关墙上有关将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,赶忙飞身去救。 毕竟就这么任由他惨嚎下去,实在太影响军心士气。 然而就在他即将将人解脱开来的时候,又是一杆马槊毫无征兆地凌空射来,竟将他一同钉杀在关墙之上。 “勿动,动之则死!” 声音不大,却极尽霸道之能。 关墙上一众关将无不脸色铁青,愤怒到了极点。 可在彼此对视一眼后,竟真的无人动弹。 毕竟他们是来此关,是为了名扬天下的,要是现在死了,再大荣耀跟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关系? “咳,且让这些燕贼嚣张一时半刻。” “待大战一起,咱们定要雪此大辱!” 余下之人闻言,齐齐点头称是。 “此言甚是。” 至于那还被钉在关墙门额之上的同僚,虽然无法将他救下来,但是他们可以先让他闭嘴,不要这么吵闹。 于是下一刻,有人弯弓一箭。 顷刻间,众人耳根子顿时清静。 …… 出乎所有虎牢关将预料的是,接下来的几天,对面越聚越多的燕贼竟然没有选择继续在城下叫阵搦战。 而是竟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,在关墙的对面立起了营垒。 似乎打算围困他们,跟他们长期对峙下去。 这一发现顿时让虎牢关众人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毕竟如果对方天天叫阵辱骂,就算他们能忍气吞声选择视而不见,可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却是实实在在的。 至于说围困? 笑话! 他们还怕这个? 要知道此番为了保证不被那燕贼打进神都,各家各门可谓下了血本,各种军资物料不说倾尽所有,也绝对是堆积如山。 真要是这么耗下去,别说一年两年,就算是十年八年他们也能跟镇辽军耗下去! 只是这样一来,镇辽军一日不选择强攻,他们就无法凭借这虎牢雄关扬名天下了啊! “哎,雄关在此,可偏偏那燕贼胆小如鼠,真教人好生失望。” 第(2/3)页